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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东大草莓🍓爱好者,想吃草莓精的水仙文。想躺平被投喂。

相伴度年华41(黑眼镜 卫乘风)

41


第一次坐火车,卫乘风兴致盈然,看着车窗外缓缓退后的景色和黑眼镜聊天。

包厢两张上下铺中间的小桌上摆着卫乘风的牛皮邮差包。

黑眼镜看他说了不停,怕他渴了。掏了两块钱让火车上的列车员帮忙跑个腿,买四瓶橘子汽水来,多的钱算跑腿费。列车员乐得帮忙跑个腿。

黑眼镜伸手从卫乘风的牛皮邮差包里,掏出来一个扎得结实的纸包,解开后撕了一牙桂花荷叶茵糕递给他。


茵糕柔软香甜,刚出笼的时候暄软,凉了以后稍微变得有些韧,但是是另一种口感的好吃。茵糕有桂花的甜香还有荷叶的清香,微带点薄荷的凉意,算是卫乘风很喜欢的小点心。

比起奶油小蛋糕来这个糯米糕还算好携带。临从镇上出发时,黑眼镜赶在茵糕出笼时,买来好大一块。

整块的茵糕上被压出深刻的菱形花纹,但又未完全压到底切断茵糕。

平时,卫乘风就喜欢沿着菱形的纹路撕开一大片来吃。

吃完一片再撕一片。

此刻他接过茵糕,因为一牙糕又软又薄,他双手托着小心地往嘴里送。

他吃东西时认真,眼皮垂下,看着手里的茵糕,先仔细看看雪白糕体上零星的金黄色桂花粒,然后啊呜咬一口,闭上嘴慢慢嚼,嚼着嚼着带点笑意思来,是心满意足的孩子相。

吃了一片,不用黑眼镜给他撕,他自己动手又撕了一片。正吃着,列车员来敲门。黑眼镜让他进来,列车员把四瓶汽水摆在小桌子上。

黑眼镜也不用瓶起子,他把瓶盖在小桌子边缘一卡一掰,瓶盖就开了,他递给卫乘风,“慢点吃,喝点水。”

他自己也开了一瓶汽水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卫乘风像个小兔一样,一点一点吃个不停。吃了茵糕,歇会,他又把手伸到包里去掏个别的出来。一边吃一边看外面,一会又和黑爷聊天。

原本鼓鼓囊囊的牛皮邮差包,慢慢变扁了。


到了后半夜。黑眼镜被惊醒了。

他听见卫乘风在小声哼哼。

他下地走过去,先摸了一把卫乘风额头,万幸没发烧。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表哥,我肚子疼……”

他伸手去摸他肚子,胃部鼓鼓的,他轻轻按一下,换来卫乘风吸气声,带着哭音,“表哥,别按,再按我想吐了。”

黑眼镜知道了,卫乘风吃积食了。糯米做的食物本来就不好消化,他今天一天吃了不少,而且也没下地走动,吃完就窝着,糯米糕窝在胃里也没消化好。

卫乘风哼哼着,“难受……表哥,我难受。”

黑眼镜靠着车厢壁盘腿坐着,把卫乘风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搂着肩,一手给他在胃部轻轻地揉。

“傻了吧,一下子吃这么多,这不好消化的。幸好没发烧,这要在路上病了可怎么办?”

卫乘风只是细声细气地哼,一副理亏的样子。

揉着揉着,卫乘风觉得自己原先像塞了一块大石头的胃松散些了,他不哼了。

他动一下,“表哥,我好多了。你去睡吧。”

“没事,再给你揉会。你要是困了先睡。”


第二天,卫乘风睁开眼,看见一个胡茬青蒿蒿的下巴,他被黑眼镜放在腿上搂着睡了一夜。不知道后来什么时候黑眼镜也睡着。


他想:今天表哥腿一定麻得走不了路了。

心虚地动了动,他想悄悄起来。

他一动,黑眼镜醒了。卫乘风赶紧起来,下地。伸手去扶黑眼镜,“表哥,你先躺平,慢慢伸开腿。”他担心地看着黑眼镜,“表哥,腿麻了吧,疼不?”

“嘶!疼死了。”黑眼镜边躺下边看着皱眉苦着脸的卫乘风,“干什么这个表情?又死不了人。歇会马上就好了。行了,自己先去洗漱。一会我陪你一起去餐车吃早饭。喝点粥养养胃。”

等小孩出了包厢门,黑眼镜平静的脸色消失了。半坐起来龇牙咧嘴地捶腿,“哎呦,疼死黑爷了。”


黑眼镜不愿意在卫乘风面前表现出不适,主要是怕他又会自责和内疚。

再次醒转后的卫乘风有点太过率直和纯真。他是一张白纸,供执笔人任意描绘,你想把他教成什么样子他就会是什么样子。但是黑眼镜觉得他现在单纯到有点傻乎乎很好骗的样子就挺好,心眼太多,思虑太重,最后还是卫乘风自己受罪。


到了餐车吃完早饭,回到包厢,黑眼镜和卫乘风玩小游戏打手背,这个其实是在锻炼卫乘风的反应能力。卫乘风现在做什么都有点慢半拍的感觉。玩了没一会,小孩儿嘴一撅,往床上一倒不玩了。白嫩的肉乎乎小爪子手背被打得通红,他一次都没打到黑眼镜手背,自己的手背打得都快肿了,挫败感太强了。

表哥还在那笑,走过来坐在他的床铺上笑,笑得床铺都在震动。

哼。有这么好笑吗?

坏蛋!

忘了早上自己还在心疼这个坏蛋抱着自己坐着睡了一晚,腿都麻了。忘了自己还在被这个坏蛋的举动感动得快哭了。

现在心里只想着要报复回来。

卫乘风的世界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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